空。

闷骚人类,轻微抑郁症患者释放处。
非负能量集合地。

【假面骑士铠武/凌贵】Mine(上)

*OOC有


  吴岛贵虎从来都没有认为过自己会成为一个神明。他只是仿若天生就懂得一般,默默接替下了那些沉重的责任,然后从青葱的少年走成一位看似成熟的青年。

  其实少年时期的吴岛贵虎和很多普通人并没有区别,虽然顶着世界树吴岛家继承人这样响亮的名头,但是仍然爱笑爱闹爱吃甜点,也会偶尔叛逆爆发逃课去很远的公园里和那些被父亲认为是不入流的朋友一起打打棒球。那个时候他还不甚清楚赫尔海姆的存在,只是知道自己要为世界树的未来付出一生,并且保护好那个还是奶娃娃的弟弟。

  在光实学会走路、能够认识生人乖乖讲话的时候,吴岛贵虎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这种长大就像是一瞬间被雷劈中了一般,让人措手不及却又不得不去面对——他无时无刻不在去努力做一个好的哥哥和好的爸爸,甚至是好的妈妈。

  然后他就在最春风得意的时候遇到了战极凌马。

  那恰恰是战极凌马最萎顿的日子。

  我们常把这种少年人的碰撞形容为什么金风玉露一相逢。可是往往我们也清楚未必每一个美丽的开端都能迎来一个完满的结束。

  就像是他们两个一样。

 

  在战极凌马的眼中,吴岛贵虎是与众不同的。就像他和有些人说过的那样,就算是吴岛贵虎已经不是他眼中唯一的神,他仍是对自己有着特殊意义的男人。

  那么这种特殊意义是什么呢?

  人们总会为身边的特殊意义下一个定义,对于战极凌马来说,两人的关系的是归类于从属的上下级,还是亲挚的友情,抑或是无法忘怀的爱意呢。

  战极凌马不明白,他也不会去深究。

  只要他知道吴岛贵虎很特殊,那就足够了。

 

  事情走向歧路的开端就是在一个晴朗的午后,那个时候战极凌马已经摘下了他的眼镜,很多事情正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着。难得偷闲的他透过监视器的屏幕,看见自己那位西装革履的朋友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沙发似乎很硬,对于身材颀长的世界树主任也显得有些短了,对方棱角分明的脸上分明显现出了因为愁苦才会投射的表情。

  他到底在因为什么而烦恼着呢?战极凌马并不明白。监视器的屏幕又闪了一闪,对面的阳光似乎变得更亮了一些。战极凌马发现,吴岛贵虎似乎比从前更瘦了,他的脸颊凹陷了下去,在睫毛覆盖的阴影上,似乎还涂了一层只有失眠和劳累才会带来的黑色。这种在普通人脸上只会让人黯然失色的缺点,却微妙地在吴岛贵虎这里形成了特殊的艳色。

  大约是因为平时的他过于严肃而强大,所以这种睡着之后偶尔流露出的不支反而愈发吸引人。

  吴岛贵虎从来不会好好地扣上自己的衬衫扣子,露出的胸膛并不白皙,也没有那种脆弱的质感,却因为恰到好处的矫健而让人觉得十分性感。当然这一切吴岛贵虎本人是毫不知情的,也许对于他来说,那两粒无时无刻不是解开状态的扣子只是他压抑了许久的一种释放吧。

  就这么看了一会儿,莫名的好奇心让他很想知道这样毫无防备睡着的吴岛贵虎会不会说出令人吃惊的梦话来。于是战极凌马戴上了耳机,透过黑色的长线,他听到了青年的鼾声,并不沉重,反而透露着一种放下一切之后才会有的释然感。就当他准备撤下耳机,继续手中的活计的时候,战极凌马突然发现吴岛贵虎的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那种表情就像是见到了什么不敢去触碰的人一样,。他发现对方的嘴唇在微微地翕动着,宛如蝴蝶振翅。然后从那片唇齿间吐出了一个他不熟悉,但是也并不陌生的名字,镇宫雅仁。

  手中的笔啪的一声跌在了桌上,战极凌马却更加凝神听起了对方的梦呓,他知道这个人。镇宫和吴岛家是世交,他们一起撑起了整个世界树财团,这些所谓高层之间的你来我往是战极凌马所不能触碰的领域。但是在吴岛贵虎出差回来的某个夜晚,他第一次知悉了关于镇宫雅仁的事情。那天雷雨交加,恰逢战极凌马去吴岛家的别墅商讨紧要实验的下一步,拥有钥匙的他进入屋子就看到端着红酒杯面无表情且目光空洞的吴岛贵虎——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

  对,战极凌马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吴岛贵虎所有的模样。不论是谈项目时候运筹帷幄的,还是说起事业成竹在胸的;无论是初见时候少年意气的,还是决定拯救人类时大义凛然的;无论是受伤之后脆弱无助的,还是婉拒了自己之后,天真懵懂的……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如同灵魂被抽走了一样的吴岛贵虎。那天晚上他没能从细碎的只字片语里知道事情所有的真相,只是寥寥地了解了一下发生在托尔齐亚共和国里的悲剧。当然,只有吴岛贵虎一个人认为那是悲剧,在战极凌马看来,这是科学发展路上必定付出的代价,不管是托尔齐亚共和国人民的命还是镇宫雅仁的命,都是一样的,是获得真理过程中必须的付出。但是战极凌马还没有煞风景到一定要在悲伤的吴岛贵虎面前把这一切全部都赤裸裸地摊开,他决定用酒来表达一切。所以那天是两个人头一次一起喝醉。或者准确地说,那天是吴岛贵虎第一次喝醉了——战极凌马的酒量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好。“也许这就是天才科学家的特异功能吧。”在第二天早上他向一脸震惊的吴岛贵虎这样解释道。是的,完全喝醉的吴岛贵虎完全没有意识到在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他的脑海里,只有自己倾吐了内心的抑郁,试图通过一夜的酒来跨过朋友已经死去的真相。他只隐隐约约记得,战极凌马问他,你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你面前死亡吗?吴岛贵虎摇了摇头。自从成为装甲骑士以来,吴岛贵虎不仅亲眼见过有人死去,也曾有人在他的手下死去,生命的流逝仿佛比以前变得更加无足轻重了起来,但是他仍旧不能完全适应。战极凌马也许有在内心嘲笑过他那看上去仿若伪善一般的悲天悯人,但是在那么一个只有两个人的气氛暧昧的夜晚,战极凌马选择的做法是靠近了自己的朋友,又递上了一杯上好的红酒。吴岛贵虎迷糊中似乎听到他说,既然无法忘记,那就不要忘记吧。不是每个人的死亡都有幸能成为你生命中的一座里程碑的,那是他的荣幸,能够为神的加冕而祝福。记忆到这里就断了捻儿,后来回想起来,吴岛贵虎只能大概想起那是一个不太寒冷的雨夜,他也并不是一个人。

  但战极凌马并不喜欢吴岛贵虎对别人如此耿耿于怀,他打算把这一切都归咎为对曾经神明的一种占有欲。那原本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神,就算他跌落神坛也只能是战极凌马自己亲手将他拉下。

 

  监视器那边的吴岛贵虎再也没说更多的话,他只是颠来倒去地重复着一个人的名字,然后眉头越皱越深。

  每个人都有梦魇,可是吴岛贵虎的梦魇不仅和战极凌马无关,也和他们现在一起对抗着的赫尔海姆毫无关联。战极凌马不能允许,所以就在他取下耳机那一刻决定自己要为吴岛贵虎创造一个新的梦魇,那个梦魇必须要和自己有着十足的关联,关联到他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皱着眉头喊出的名字只能是战极凌马,也只有战极凌马。

  于是,他要准备行动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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